第655章 剑势（2/2）

说着，他冲着山河中央的大冢宰，虚空打了一拳。

至少他已经能看见剑仙的前途了。

刚刚大冢宰夸奖汤昭的话：“和你一比，那些老牌剑侠简直是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
好像个天体了。

现在他缺的就是剑意，以及把剑意稳固下来开发出神通、剑势，那时就可以尝试窥那一道门槛了。这些当然困难，但都是有路可走的，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，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条件已经算是便宜。再加上汤昭现在也不是寻常人物，可说这些都不是障碍。

原来他从金乌弄来的力量在这里，凝聚成这样，是模仿太阳么？

是要发出足以威胁自己的一击吗？

他屈指一弹，咚的一声，却仿佛一个透明巨锤锤向汤昭。

叠加就是山头叠山头？就像望文生义一样，是一种取巧甚至偷懒。

汤昭如此直言，是有底气的，然则大冢宰只当他是嘴硬，也不生气，就像看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，道：“剑势的好坏高低，不是你可以置喙的，你还不明白吗？伱已经在剑势之中，说什么也没用了。不信试一试——”

然而……

恐怕不会有人知道，在影渊之下，人间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位年轻到不可思议的预备剑仙。

比如剑丹，比如剑势，比如规则……

因此他只是说了一句便不说了，转而道：“叠加可是个不错的剑意啊。”

大冢宰有点好笑，道：“你在干什么？你不过陷入剑势一小卒，怎么还想叱咤风云呢？这剑势规则岂是为你所设？”

尤其是关于剑势，其实金乌制造的这一片光芒就是剑势。汤昭是在剑势里呆了一个月。这一个月中金乌引导同时身体力行的体会剑势、感知剑势，对剑势从现象渐渐深入到本质，虽然还不到境界，但金乌甚至引着他去体悟构建剑势的基础——规则。

“看到了吗？我根本没用力，你就飞出去了，这就是叠加。”

“叠加，这里的一切都会百倍放在。奔马之速，叠加成光电之速，羽毛之轻，叠加成山石之重。而我随手一个小动作，就是你承受不起的巨力。刚刚只是打个招呼，我可一点儿没用力。你想要尽情享受剑势的威力吗？愉快还在后面呢！快起来，接着玩。”

大冢宰大抵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了，又用万千民心叠加在自己身上，试图走另外一条路，和眼前剑势毫不相干，说是别开生面也好，说是前功尽弃也行，他付出了绝大的代价，最终能不能成，反正汤昭猜不出来。

总不能他压根就没有“重力”这个概念吧？

至少眼前他的剑势在汤昭眼里，不但粗糙，而且是歪路。

山和水简单的叠加，粗糙且浅薄，叫人一眼看到底，没有本源，也没有加入自己对规则的理解，只是粗暴的具现。

汤昭看着眼前这个小小圆点，心中充满了喜悦。

就是打了一拳空气。

汤昭知道在真正的剑势当中，只要知道规则，外来者也可以应用。

当然，汤昭猜测大冢宰并非有意偷懒，他既然能到达如今的境界，绝不是得过且过的人，只是不会加入，慢慢摸索，不知不觉就走了错路。

殊不知和汤昭相比，他的年纪也没有多少在自己身上。

然后……

当这个小圆点出现的时候，大冢宰心中咯噔一下，明明连米粒大小都没有，却让他感觉到面对了庞然大物。

而剑仙对自己的剑势的掌控，更多体现在对规则的调动、逆转甚至免疫上。

他要是没有，汤昭却有。

虽然大冢宰三个剑意早都收齐，剑势也朦朦胧胧显现雏形，但最后剑势成形和神通开悟一关卡了几十年，至今也没说指日可待，和汤昭相比，还真不知道谁更先一步成为剑仙呢。

人间为什么剑仙绝少？因为真正的剑仙都在天外天，最少也得在前线某处特别阵线，所谓“天上的剑仙”，一般人根本见不到，只能去传说中找或者自己摸索。

如果规则只有自己能利用，不能固化成为被动，那和剑法有什么区别？如果说能让规则施展的更流畅，那弄个长阶剑法也是一样，根本就体现不出剑仙造势之力。

愚蠢！

他抬手，向汤昭一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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